也许后来不合适分了。</p>
方慕和冲着赵曼迪淡淡笑了笑,像是一个老朋友见面,可又不是朋友,所有的寒暄全多余。</p>
他看向秦书:“穿那么少不冷?”</p>
秦书:“...”真想怼他一句,你眼瞎啊。</p>
今天她明明穿羽绒服了,脚上还穿了袜子。</p>
秦书知道这种尴尬最难熬,她体会过,就适时调节氛围,跟方慕和聊着家常,说起骑马。</p>
就算是在电梯里,气氛也没那么沉默。</p>
赵曼迪一路都没怎么说话,偶尔会附和两句,看着电梯里的镜面,方慕和正偏头跟秦书说话,有意避着她的视线。</p>
跟方慕和见面的这几分钟里,恍如隔世,她曾经以为的那些早就不记得的事,其实一直是她不愿去想起。</p>
纵然思绪万千,她还算理智,这辈子跟他再无可能,她也不许自己再回头,曾经最爱的时候都能因为一点矛盾分开,就别说各自经历了那么多。</p>
到了办公室,没有过多寒暄,直奔主题讨项目。</p>
秦书感觉自己现在头顶顶着两千瓦的电灯泡,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,她不时瞅瞅赵曼迪,过一会儿又用余光瞄一下方慕和。</p>
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,坐下来到现在,一个多小时过去,一直在谈那个项目,所有口吻都是公事公办。</p>
赵曼迪开始报价,这个项目如果顺利完成,大概需要多少费用,每月要定时支付多少必要费用。</p>
方慕和看似也认真听着,不时附和两句。</p>
咨询费多少方慕和是不在乎的,毕竟他那么心甘情愿,说是为秦书撑腰,赵曼迪提什么,他全应下来。</p>
他的要求只有一个,他想要拿下那个项目,且成交价格合理。</p>
赵曼迪点头,职业化的微笑:“这个方总可以放心,让客户利益最大化,是我们海纳的服务宗旨。”</p>
秦书:“...”</p>
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想笑。</p>
同情了方慕和零点一秒。</p>
谈的差不多了,秦书找借口离开,想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,她起身:“我去个洗手间。”</p>
赵曼迪也随之站起来:“我也一起。”</p>
秦书:“...”</p>
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方妈,莫名,她有丝心疼赵曼迪,以前到底受了多大的伤,才会时过境迁之后,还是不愿单独面对他。</p>
她们离开,方慕和盯着赵曼迪坐过的地方发怔。</p>
茶几上给她倒的水,她一口没喝。</p>
他松了领带扯下来,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条领带。</p>
二十二岁,那年,他要参加一个演讲,赵曼迪送给他的。</p>
今天换衣服时,不管看哪条领带都不顺眼。</p>
找来找去,就这条还行。</p>
赵曼迪也没瞅一眼,估计早忘了这回事。</p>
就在十几分钟前,那个曾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小女孩,现在跟他一本正经的谈钱,谈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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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塞塞的。</p>
回去的路上,秦书看看赵曼迪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。</p>
赵曼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,把大衣盖在胸口,看样子累坏了。</p>
赵曼迪本来是明天才能回来,那边方慕和催了,怕耽误他事情,她把行程压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