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男朋友早恋被发现了。</p>

    班主任请了家长，男朋友的妈妈对着我就是一顿输出。</p>

    此刻这个干瘦的中年妇女正站在我面前，口沫横飞：</p>

    「年纪不大就知道勾引男人！我们家书华以后是要上清华北大的！</p>

    「你是个什么东西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估计以后也就上个专科去工厂流水线吧！</p>

    「耽误了他你负得起责任吗？」</p>

    我擦了擦她喷在我脸上的唾沫星子，扭过头去看我男朋友江书华。</p>

    他低头避开我的目光，一句话也没说。</p>

    一边的我妈怒道：</p>

    「你说什么呢？成绩好了不起啊，说不定就是个书呆子！」</p>

    江书华他妈一听更来劲了。</p>

    「总比你姑娘六门加起来 1 分强！什么东西！你管不好我替你管！」</p>

    说着她就要上来扇我耳光，被我妈劈手拦了下来。</p>

    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，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。</p>

    这时候，门突然被推开了。</p>

    学习委员邱婷抱着一摞卷子走了进来，眼神不住地往这边瞟。</p>

    邱婷之前作为年级第一在家长会上做过分享，江书华妈妈认得她。</p>

    一见邱婷进来，她气焰更盛，咬着牙讽刺道：</p>

    「我儿子就是找，也不会找你们家这个废物！我儿子找也要找年级第一！」</p>

    我看到邱婷脸色微微泛红，偷看了江书华一眼。</p>

    江书华抬头和她对视又很快移开了目光。</p>

    ……</p>

    最后这场闹剧以班主任的各打五十大板宣告结束。</p>

    江书华虽然成绩好，但我家里有钱，没少给班主任送礼。</p>

    班主任也不好意思过分说我，只提点了一句：</p>

    「学生嘛，还是以学习为主，乔如，你们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。」</p>

    我能看出来班主任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江书华的。</p>

    毕竟年级吊车尾和年级第二的恋爱，换了谁也会觉得是我拖累了江书华。</p>

    我抿了抿嘴。</p>

    「知道了老师。」</p>

    班主任给我们放了半天假，说让我们回去平静一下。</p>

    我妈领着我走出校门，她倒是没再指责我。</p>

    我看着她的脸上被江书华妈妈挠出来的血痕，心里酸涩得难受。</p>

    我给她丢脸了。</p>

    因为我成绩不好，她花了大价钱把我塞进了重点高中，一门心思地给老师送礼、请老师吃饭，只求他们多关照我。</p>

    我是吊车尾，她连跟别人吵架的底气都没有，一个富太太点头哈腰、低声下气地给老师道歉。</p>

    因为别人的儿子是年级第二，而我是年级倒数。</p>

    换了谁也会觉得都是我的错。</p>

    别人说她不会教育孩子，她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，却反驳不了。</p>

    「妈……」</p>

    我讷讷地走上去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</p>

    我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，脸上的神态有些疲惫。</p>

    半晌后，她眼睛一红。</p>

    「你就给妈争点气行不行？」</p>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痛。</p>

    我妈是